《涧澈》第1章:流浪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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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,她唱歌时总能瞥见酒吧外站着个流浪汉。

蓬头垢面,探头探脑,风雨无阻还赶都赶不走。却只在她唱歌时准点出现。

流浪汉浑身脏兮兮的,看上去竞也有些可怜。

莫小雨是时光酒吧最受人欢迎的歌手,夜莺般的嗓子,就是再普通的调子也能被她唱出惊为天人的感觉,这姑娘生得也极为俊俏,着那晚礼服在灯下一站,只消一曲便能收获无数粉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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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莫小雨并不快乐。

虽说以她的资历,傍个大款完全不是问题,然而和她拜金的小姐妹不同,这小姑娘却还整天幻想着她们嘴里最不切实际的东西——爱情。

在一群心怀鬼胎的有钱人直接转悠,让她苦闷无奈。

谁都喜欢她,可谁都也不把她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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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流浪汉,还是在灯下,睡觉。

但是,莫小雨知道,他是在看着她,假睡只是为了避开大家的注意。

她相信自己的判断,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笃定。

所以,不知在何时开始,他的存在让莫小雨感觉到很心安,每天都期待他在灯下,等她。

每天下班,莫小雨都会对着他打招呼,说上一句:“先生你好,我下班了。”

姐妹都不止一次取笑过她,说她花痴泛滥,连流浪汉都不放过。

但是她从不解释,顶着所有人的不解甚至鄙夷嘲弄,依然每天坚持和流浪汉打个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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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经不起时间的冲刷,又过了一段时间,流浪汉还是那个普通的流浪汉。

流浪汉如同一颗普通的沙子,毫不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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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小雨,在经历一段波澜之后,也归于了平静。

可能,他就是一个疯了的流浪汉。

同是天涯沦落人,她才会对他有一点期待或者是一些期许。

看来,他不可能是那个奇迹了。

莫小雨觉得自己很傻,居然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流浪的白马王子。

现在想起来,就很可笑。

可能,真的是自己犯花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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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面为大家插播一条重要新闻:台风「圆规」或与下午到夜间在我市登陆,强度为热带风暴级,最大风力13级,在此提醒群众注意安全注意防范,请勿靠近海岸、河堤,避免和减少外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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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8点05分,外面已经刮风下雨,店内生意了了,客人很少。

莫小雨,还是在台上唱歌,而窗外还是有一个流浪汉,好像在睡觉。

除了天气,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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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~~~”,有客人进入时光酒吧,生意来了。

夜晚,被打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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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衣,留着寸头,175左右身高,体型偏瘦的男人。

从店里人的反应来看,这人是一个熟客。

不多时候,他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吃食,还叫了2个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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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,时光酒吧的后门也进来了一个人,也是一身黑衣,带着帽子看不见人,身高180左右,体型健硕。一看就是爆发力不错,长期有锻炼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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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分钟,正门又进来一个女人,这个女人很有特点,居然穿了一套运动服进来这种场所,十分的不合时宜。坐下之后,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维他奶,自己就喝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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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奇怪的女人,很快就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。

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,在打探些什么。边听还时不时看上两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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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隆隆~~~”,外面打了一个响雷。

时间好像停顿了几秒,然后,大家还是你玩你的,我玩我的,互不相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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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给我滚远一点!臭要饭的!”

屋外,一群人在围着流浪汉在疯狂的输出各种拳脚和脏话。

过了一阵,流浪汉被打得摊在了马路上,一动不动。

打人的人,最终也进入了酒吧,并且走到了黑狼哥旁边,轻声的说着一些什么。

可以看到黑狼哥听着很认真,而且随着听的内容越多,黑狼哥就越显得松弛。

他时不时还看看屋外摊着的流浪汉,嘴角还有一抹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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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酒吧,还是那个时光酒吧,随着音乐,莫小雨在唱歌。

莫小雨已经没有再看窗外路灯下的那道身影了。

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流浪汉,可能还有一点点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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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什么时候,客人都走了。

黑狼哥也走了。

从后门进入的男人和进来喝维他奶的女人,也都走了。

流浪汉,也走了。

没人知道流浪汉去了哪里,是怎么走的。

他本就不起眼,就像一颗沙子,那么的普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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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汉,名十三,是Z国人。

十三,一个凶数。

但十三从小就被叫做十三了,为什么是这个名字,他自己也已经忘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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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他使劲的盯着桌子上的东西,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只装满水的杯子和数十片白色药片。

现在是深夜,他却一点都不困,他在考虑,考虑是否吃下这些药片,这些是安眠药,这是他知道的可能最舒服的方法。

但他还是犹豫了,他忽的起身,走到客厅,双手手指插进头发里,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。

又突然像钉在地上似的站定,双眼失神的望着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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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,双唇微微颤动了几下,又走回了卧室,那只杯子和药片又出现在他的眼前,整间屋子里都是漆黑一片,唯独这两样东西格外显眼。

他双手颤抖的拿起药片,在空中顿了顿,一闭眼,把药塞进了嘴里,可是那杯子却似乎有千斤重,怎么也拿不起来。

他能感觉到药片在嘴里慢慢溶解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
他的头突然猛地一摆,把药片从嘴里甩出来,他发了疯似的在客厅里狂跳不止,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,又飞步来到厨房,抄起一把菜刀,猛力往伤痕累累的砧板上砍去,他猛砍了一气,直到手臂酸麻,刀子脱手飞出。

他喘着粗气,眼睛里的疯狂逐渐平息,再次变得空洞无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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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拖着脚步走到卫生间,打开水龙头,把清凉的水拍在自己的脸上,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,消瘦苍白,没有一点生命的活力。

他用手掩住面孔,颤抖的轻叹。

突然,他觉得背后有人!

他一个激灵猛地转身,跌坐在地上,身后并没有人。

“这房子里有鬼!”这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
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“它可能会在我快死的时候出现。”

随即他又苦笑着摇摇头,责怪自己胡思乱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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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起身,再次来到卧室。

轻轻拿起那杯水,可是那个可怕的念头又回来提醒着他,他紧咬着牙关,努力对抗着,但是手却不听使唤的把杯子朝客厅猛抛出去。

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,杯子在地上碎成千万块碎片,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闪烁着怪异的星光。

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,脑袋夹在两腿之间,轻轻啜泣,一动也不动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天空的墨色逐渐退去,露出金丝般的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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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的闹铃率先打破了沉寂,他随着闹钟声站起来,捡起地上的衣服,关上闹钟,僵尸似的走出门,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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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弯八绕,十三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,按下指纹,门开了。

他走了进去,门关上了。

从外部来看,你完全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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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昏暗的房间内,站着两个人,正在给十三汇报着什么。

这两个人,赫然就是从后门进入时光酒吧的男人和进酒吧喝维他奶的女人。

原来,他们是一伙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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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看着简报上的资料:

姓名:不详,江湖人称黑狼哥

性别:男

年龄:不详,约28~35岁

资料:黑龙会高级会员,身手了得,江湖盛传是黑龙会的双红花棍。活跃在南方的沿海城市,涉及黄赌毒、走私、枪支弹药等违法业务。身上背有多条人命,据说很会找潜藏的卧底,往往会被他虐杀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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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放下简报,抬头示意小菲(维他奶女孩)继续。

小菲继续补充了几个自己的判断,最后总结发言,认为现在是收网的时机了。

旁边的建钢(后门男孩)有不同的意见,认为需要到现场再进行评估,才能确定出手时机。

十三左右来回切换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。

年纪轻轻,已经被组织认定为最有可能接他班的两个人。

头脑里现在冒出来的,依然是他们还太嫩了点。真叫人羡慕呀!青春!

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简报,丢给两个年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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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名:莫黑,江湖人称黑狼哥

性别:男

年龄:28.5

资料:黑龙会高级会员,3年前黑龙会遇到红狐袭击,黑狼冒死把黑龙会当家救走,从此博得当家器重,被视为黑龙会十二金牌之一,位列第三金牌。曾经被派往阿富汗、以色列等地受训,在德国黑手党也有备案。时光酒吧驻场歌手莫小雨的哥哥,但非亲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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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菲和建钢看着这份资料,久久不能接受和理解。

组织上的资源,都向他们开放了,也查不到的资料,怎么队长就可以查到,难道真的是他们的能力,真的不行,或者组织还有什么权限没有向他们开放?

队长,果然还是队长,无法让人看透,看着真头疼。

这时候他们想的是,这个男人,就是我们天天想着要打倒的男人吗?

真的有点绝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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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拿起桌上的飞镖,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,“突~~~”一声,钉在了日历上的18日上。

小菲和建钢看到日子已经定了,两脚并拢举起手敬礼,就出去做准备工作了。

昏暗的房间,只留下了一个男人,慢慢的融入了黑夜,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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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酒吧,18日,晚上9点。

消失了一阵子的黑狼哥,又来了。

还是一瓶已过半瓶的哈啤,配一碟腐乳味的鱼皮花生米。

而窗外,流浪汉也躺在熟悉的地方,并不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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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,11点45分,客人都走光了。

酒吧里面,就只剩下黑狼哥,同时,莫小雨也还在唱歌。

酒吧里面的人,都被不为人知的力量,请出了时光酒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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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哒哒哒~~~,哒哒哒~~~”一片着急的脚步声,把时光酒吧围了起来。

小菲拿起大声公,对里面喊着:“黑狼,你已经被包围了,请放弃抵抗,出来投降!”

建钢带着人,往酒吧里冲去,试图逮捕黑狼。

人刚刚冲进酒吧,“哐当~~~”酒吧旁边的窗户被人撞开了。

从里面窜出一道身影,不用想,肯定是黑狼破窗逃跑了。

其实,从脚步声响起到破窗逃跑,时间并不长,由此可见黑狼的训练有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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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钢赶紧带人跑去破窗的地方,继续追击。

但映入眼帘的,却是一个黑衣人摊在了地上,一动不动,被一个流浪汉用脚死死的踩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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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钢挥手,让军警把摊在地上的黑狼抓走。

然后警惕万分的看着面前的流浪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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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汉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和带有武器,然后把帽子摘下,露出了自己的脸。

建钢看着流浪汉的脸,犹如遭受了十万伏点击一样。

站在了原地,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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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流浪汉不就是队长吗?

他是什么时候来的?他来干了什么?难道一直被忽略的流浪汉,就是队长?

不对!流浪汉他们调查过,不过是一个3年前因为生意失败而发疯了的男人,不会是队长。

但是,这怎么解释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,就是队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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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菲也来了。

刚刚看到建钢一身警惕,一动不动,这肯定是遇到强敌了。

所以,她来了。

但是,当她看见建钢对面站着的男人,她惊呼道:“队长,你怎么来了?”

由此可见,小菲和建钢一样,一直都不知道队长参与了整个抓捕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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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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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菲和建钢站在一个桌子前,看着前面坐着的这个男人。

四方脸,剪着小寸头,有点小胡渣,搭配着小麦色的皮肤,会让你感觉很安全和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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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此时的小菲和建钢肯定不会是带着欣赏的目光的。

两个人都很气愤,气愤十三的强盗行为。

居然吃独食,抢功!是可忍孰不可忍!

他们两个,今天来就是要向十三讨个说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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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有点兴致勃勃的看着前面的两人,拉开了抽屉,从里面拿出了两本证书,甩到了桌子上。

证书上写着“Z国,特别行动队,A大队,特别助理特权行驶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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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菲和建钢看着桌子上的证书,脸上写满了高兴。

但转念一想,我是来讨说法的,不能队长给个糖吃,我就泄气了啊!

于是,两个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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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女人的怒火是藏不住的,小菲先发出了疑问:“队长,这件事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,如果说得不好,我和建钢都会去投诉你的,并且我们申请离开你的小组。”

建钢也跟着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小菲的说法。

真难得,这次他没有和小菲抬杠。

换做以前,不管小菲说什么做什么,建钢都是有不同意见的,绝对是一个杠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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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敲着桌子,“嗒~ 嗒~ 嗒~”,看着小菲说:“如果我说这是一场对你们的考验,你们会接受吗?至于我的出现,是组织出于对你们安全的保护,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的这种说法。”

小菲回复道:“我们从加入警队,到加入这个A大队,已经执行了这么多这么长时间的任务,什么人没见过?我们不是需要被保护的人,也不接受组织对我们的保护。如果出于保密等级的原因,不能对我们说明相关情况,请队长指出,我们将无理由的接受组织的安排,这件事也就过去了。大家都还是队友。我和建钢都不会有其他想法的。请队长对我们明说,不用找这么扯蛋的理由来搪塞我们两个。”

建钢也跟着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小菲的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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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,组织就是这么安排的。具体的原因,可能还和你本身有关,面对黑狼,你家里人不放心呀。你可明白?”十三补充道。

小菲看了看十三,想从他身上找到他说谎的可能。

但是,他发现十三非常的平静,这时她已经相信了十三。

因为十三从来不屑于说谎,也不会对谁给过好脸色,上次大领导点名要见他,他都没去,绝对的嚣张。

于是,小菲转身走了,关上门的那一刻,小菲的眼角泛起了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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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钢也想跟着走,但是还是回身对十三敬了个礼,才拉开门也走了。

门关上了,建钢看着手里拿着的两本证书,迷茫了。

队长,为什么会出现?

小菲,这是怎么了?不是要来找麻烦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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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小菲消失的地方,建钢掏出了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神神秘秘的,关掉电话后,建钢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菲离开的地方。

不简单呀,小菲不简单,队长更加不简单!

建钢露出了一抹微笑,从今天开始,他和小菲就算是正式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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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国,特别行动队,A大队,特别助理:蒋建钢、张小菲

Z国,特别行动队,A大队,队长: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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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嗒~ 嗒~ 嗒~”,又响起了敲桌子的声音。

十三在想些什么,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。

或许,他自己也不知道……

“嗒~ 嗒~ 嗒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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